第17章

挂号，或是上楼，我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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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清溏没犹豫，“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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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柏樟把人扶到床上，托起手腕帮他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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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清溏想起初次见面时，自己还客套说找他号脉，没想到地点竟然是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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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柏樟的指尖似轻似重地压在脉搏上，有股干燥的温热感。于清溏不懂中医也不了解号脉，但对方认真的样子很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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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不住去问：“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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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柏樟变了脸，臭得像追债，“右手关脉缓而细，脉搏搏动力量软而弱，寸、关、尺三部，浮、中、沉三候均无力，脉管内充盈度不足。”［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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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清溏说：“徐医生，您太专业了，完全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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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忙碌，经常熬夜，饮食不定且过食肥甘厚味。”徐柏樟又看了舌苔，脸色更难看，“脾胃比我预期还要弱，你的胃病有很多年了吧，平时都不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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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清溏不知该怎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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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饭不吃，其他两餐也没规律，想起来就对付两口，还喜欢空腹喝咖啡、喝冰镇矿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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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习惯和任何医生讲，都要被拎出来严肃批评的，更何况，眼前这位医生还是他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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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该给你做水煮肉片。”徐柏樟显然生气了，“冰箱里拿出来的草莓也不该让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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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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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说你，我是怨自己没看好你。”徐柏樟语气软下来，把人放平，“以后会看住，不让你乱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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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曲起于清溏的腿，找到外膝眼下三寸，胫骨前缘一横指的位置。用拇指转圈按压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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