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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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头传来陌生的力道，方才那道声音又唤了一遍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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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轰然倒塌，虞栖枝醒来，睁开眼，裴璟略显冷漠的脸庞就这么映入她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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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后知后觉地摸了下自己的脸，这才发觉脸上满是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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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天色微微亮起，已近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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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做梦了。”虞栖枝轻声解释道。她看向裴璟，语带讪讪：“我方才说梦话了？吵醒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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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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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璟语气淡淡，他也看了眼外头的天色，起身下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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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背对她穿衣，虞栖枝却瞧见，裴璟换下的中衣肩胛处的颜色有些暗，一团洇湿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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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被她的眼泪沾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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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虞栖枝诚恳地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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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璟睨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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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璟很快穿好公服，回过头打量她几眼，看她从梦中醒来，脸上哭得有些狼狈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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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拧眉，深吸一口气：“你最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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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栖枝不明所以，抬眸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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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裴璟还是没把话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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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一点。”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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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璟出府后不久，有府医来给虞栖枝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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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旧是原来那些虚症，府医给虞栖枝开了些温和进补的药方，芳儿乖巧地拿去煎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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