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

nbsp;只片刻之后，她的怀抱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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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屋门帘被打起，钻进一点冷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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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璟回头看她一眼，视线落在她脸上，眼底神情难辨。然后，没什么耽搁地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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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川携着一身料峭春寒等在厢房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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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近新春，大雍朝的西北战场频频传来捷报，往常张牙舞爪的北狄人被朔方军逼得节节败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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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压倒性的最终胜利就在眉睫，天子却诏令朔方军固守阵地，并要靳家将领回京述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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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裴璟便是受圣人之命，务必赶在早朝之前，进宫与圣人及其近臣相商，朔方军中精锐，靳家军拔营回长安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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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家军拔营回京，从前姜家的那名姜娘子，应当，也会一同随军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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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了姜罗衣，卫川不难便联想起，如今的世子夫人，虞栖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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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武之人多是五感灵敏，卫川嗅出，世子从虞栖枝的厢房出来，衣裳上难免沾染了红梅花的香气，还混有女子的暖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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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香气很淡，走几步便全然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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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晓之前，天色漆黑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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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仆二人多年的默契，卫川与裴璟二人并未有多余的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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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卫川却能察觉出，裴璟似乎不太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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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想起，姜娘子从前，似乎……也是喜爱梅花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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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心绪不悦，是因为朔方僵持的战局，还是因为姜娘子也要回长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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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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