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

;裴璟这样的人，虞栖枝心中确信，没有她求的香，也会青云直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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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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夤夜时分，禁内北衙，裴璟背靠圈椅，闭眼假寐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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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春元月已过，裴璟是北衙的长官，本无需再在禁内连日值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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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今日，圣人与孟皇后召他连夜密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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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家军中精锐受诏回京一月有余，圣人却迟迟未有召见任何一个靳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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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家人在朔方军中功高望重，圣人仍是忌惮，忌惮朔方边将子民只认靳家，不认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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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皇后是裴璟的姨母，圣人并未开口，而是由孟皇后代皇帝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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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皇后不着痕迹地与裴璟谈起，靳家余下的两兄弟，品性分别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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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问裴璟，若依他看，靳家的两个兄弟之中，谁更适合留在京城，为陛下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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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年前，裴璟在少时便拜了尚且还不是大将军的靳程作师傅，学武艺兵法，与靳家人自然是相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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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的人，怎会不知，孟皇后不经意之所问，也存了试探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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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宴就定在不久之后。裴璟指尖在扶手轻扣几下，届时，圣人便会在靳家的两个人选之中做出决定，还有姜罗衣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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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璟闭眼思索，眼前画面却不自觉浮现起，那日虞栖枝在湖边溅起的那些纷扬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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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之下的片刻短暂小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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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栖枝还是在河边玩水，看上去年纪偏小，颊边线条饱满流畅，与平日里的纤弱娇柔不同，康健的，鲜活的，总是水雾濛濛的眼里此刻是他没见过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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