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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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璟被襄乐郡主派去的人请到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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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璟看一眼身后被人缓缓阖上的门扉，又不出所料地在屋内见到了神情闪烁的姜罗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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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神情没什么变化。正好，他也有事，要单独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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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罗衣见门被阖上了，料想是襄乐郡主的人在外面把好风的，姜罗衣心中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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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她又知晓了裴璟心底仍念着自己的，她言行更是多了几分笃定与熟稔，姜罗衣几步上前，握住他手，眼中隐隐含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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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璟，回来长安这么些时日，我仍是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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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罗衣话未说完，掌心的手却被人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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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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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璟不动声色收回手，似揣摩般，这两个字在他唇齿间缓缓滚了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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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夫人，你是应该害怕。”他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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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姜罗衣微微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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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罗衣，当年靳大将军在边关，并非战死，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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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璟向她走近一步，眉眼之间隐含凌厉审视，无形中便给人一种上位者的压迫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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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罗衣差点忘了，裴璟能从天子亲卫一路升到北衙指挥使的位置，凭借的并不仅仅是家世，还有他的雷霆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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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璟刻意逼问人时，姜罗衣几乎是出于下意识地避开视线，后退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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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罗衣的反应在裴璟意料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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