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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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说一遍。”裴璟回头看向卫川，声音极低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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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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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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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大火，街边的医馆只剩一片焦黑的废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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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地偏僻空旷，火势虽迅猛，却没有蔓延到别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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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有几具尸骨，早已被烧得分辨不清面貌，但裴璟却知晓，这几具都不是虞栖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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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栖枝是真正意义上的没了，连尸骨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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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的气力在刹那间被抽空一般，裴璟不自觉双膝一软，在焦墟旁跪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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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底浮起悲哀，心跳仿佛化作一把铁锤，一下一下敲击着他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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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栖枝怎么可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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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她昨晚还在他的身旁，答应与他重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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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璟眼底酸涩，废墟中有什么刺痛了他的视线，他不管不顾伸手扒开废墟与灰烬，那对红玛瑙耳坠闪得耀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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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只剩下这一对耳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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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黑的废墟之下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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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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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凉耳坠静静躺在他掌心，跟它主人一样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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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璟指尖无意识摩挲过坠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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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离他而去了，耳坠却留了下来，本该是虞栖枝的物件兜兜转转又最终到了他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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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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