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远处放箭,护院里,还剩四人。”
男人嘱咐他守好船舱,旁的也没说什么。
女人没有慌张,她从容地理了理衣服,将小床中的儿子抱起,用银勺喂了他几口安神汤,随后用被子将儿子包好递给一旁脸色慌张的奶妈。
奶妈焦急:‘我的姑娘啊,你这是做什么,赶紧逃到舵楼才是!”
女人却换下宽袖外袍,换了件利索的外裳,男人已经懂得她的意思,从墙上取下两把剑,递给了妻一把。
女人亲了亲儿子的脸颊,两人最后看了一眼孩子们。
这才是船上最宝贵最重要的事物。
随后男人便让所有护院护送奶妈和抱着姑娘的丫鬟去船尾。
她在一旁看了很久,看着女人和男人与黑衣人厮杀,看着尸体肉沫横飞,看着女人飞身挡在男人身前,看着女人身中数箭,看着男人如何紧抱着女人的尸体厮杀,最后被一剑穿心。
她只觉得血液奔流。
男人抱着女人尸体时那喃喃“霏霏我妻,为夫带你回家”久久不散。
这不是她的爸妈,这是宝知的爹娘,关她什么事。
为何她会这么痛苦,为何她满脸泪水。
她的心好痛,好难受,都要喘不过气来。
她便在冷风中飘起,越飘越高,便要进入一个黑黢黢的洞中,是不是进了这个洞眼前的惨剧就不会上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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