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礼规矩的人家怎会允许自家子弟赴宴入水救助落水女子这般的流言。
众人吓呆了,一时来不及反应,眼瞅着令曼倒去,而此时离得最近的向家姑娘眼前一黑,忽而怀中软玉温香,原是宝知也被踩着外帔,行礼起身时也歪斜了,恰好撞上令曼,可巧把她撞进向姑娘怀中。
宝知捂了捂额头,歉意不已:“妹妹失仪了,冲撞了表姐,还请表姐宽恕!”
令曼方感脱险,惊魂未定,心中庆幸哪里会怪她:“不碍事,不碍事。”
有人松了口气,有人咬牙切齿,心中暗骂坏事狗。
众司女知刚刚险些酿成大祸,这会齐齐跪倒,口中不住求饶。在场多是未及笄且在相见的姑娘,倒也不好发作。
而有人衣衫脏了边,有人满头大汗,怕是不好如此拜见郡主,便先遣人去通传。
可巧郡主也去更衣,众人便一拨转去水室,另一群先去正堂。
尔曼早便到了,这会捧着茶盏正品着,见来者,好似未见气氛的混沌,只对宝知道:“这茶倒也爽口,去暑也去湿。”
郡主身边的大丫鬟笑称是,忙引宝知等人坐下。
众女大数相识,三三两两伴着好友坐下,只是宝知较为尴尬,她不爱吟诗作画,又不爱游玩跑马,故而众人见她面生,也未相邀。
令曼见表妹一人孤零零等着安排就坐,便邀她与自己同坐。
宝知快速与尔曼对视一眼,大大落落地坐于令曼左手的那把黄花梨草龙纹券口玫瑰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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