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第六章内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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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不就是我刚获救没多久吗……”妹妹整个人怅然若失，“他……他有没有说什么，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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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长老缓缓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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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跟我对视了一眼。我也有些着急难过，心里不禁埋怨法藏，怎么这么不留情面，一声不吭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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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我意识到，这不就是当初我干的事吗？现在自己品尝到这种滋味，还真苦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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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跟他做个告别，在里面……可以吗？”小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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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老带我们来到法藏之前住的禅房，这里空荡荡的，毫无生活的痕迹，仿佛某个人本就不存在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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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一下子涌上心头，在这里生活过的时光，在脑海里鲜明地复苏起来……阳光透过菩提树洒下斑驳的光影，洒在为了控制真气而苦思冥想的我身上，师父在一旁耐心教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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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房里茶香四溢，妹妹一边迭被子，一边活泼地跟师父聊天，后者把澄黄的茶水注入我的杯里，扎完马步口渴的我一不小心烫到嘴，师父苦笑着叫我慢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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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饭，我们坐在凉爽的石阶上，遥望着星河，好奇而专注地听师父讲他一路上遇到的奇闻轶事，偶尔紧张，偶尔被逗得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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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由来地，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自己最后一次跟他说话竟然那样生硬地回绝了他，悔恨在心里翻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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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小妹，她的眼眶也湿润了。我们在床前跪下，妹妹双手合十，泪水从紧闭的眼皮下面滑落，她喃喃自语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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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六年来您辛苦了，您的大恩大德我怎么报答也报答不完……我多想再见您一面，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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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颤抖地中断了一会儿，然后又有所克制地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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