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脑海里一闪而过。
“陛下的媒人何止朱将军你一个。”我嗤然冷笑。
“可刘伯先已经故去了。”
我一时未曾反应过来,过了许久,才讷讷的问:“谁?”
“刘伯先――昌成侯刘植!”
脑袋一阵眩晕,呼吸无端端的急促起来,我连忙伸手扶住门框。
朱祜欷?[:“昔日的老臣一个个都先是槐里侯万?,紧接着又是栎阳侯景丹”
“万?!什么时候?”我几乎是尖着嗓子叫了起来。
“贵人不知么?邓奉将大司马赶出南阳,大军撤退之时,槐里侯身染重病,病殁于军中。”
“万?死在军中?你是说万?当时在吴汉军中?”
“槐里侯万?是跟着扬化将军坚镡一起授命征伐宛城的”
我倒吸一口冷气,胸口像是被狠狠击中,痛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过得片刻,疼痛稍减,我捂着胸口,呵呵大笑:“你的意思是怪我带人将吴汉赶出南阳,以至于累得万?病死军中?陛下也是这般想法,所以”
“阴贵人多虑了。”他深深的瞥了我一眼“贵人难道忘了,祜乃南阳人氏,陛下亦是。易地而处,若是亲眼目睹乡亲惨遭蹂躏荼毒,换作祜,也许也似邓奉一般,会忍不住挺身而出,愤而抗击。”
愤慨之气稍平,我笑看朱祜,发现自己实在是心软兼耳根软的人,典型的吃软不吃硬,只要对方软着声来跟我说话,我都没办法动怒生气。
忽而想起了那个最能抓住我的这个弱点,犹如水克火一般,死死的将我的金刚钻化作了绕指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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