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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秀目光清澈,面色坦然,我终于明白,他梗在心中的那个疙瘩,终于解开了。冯异是他兄弟,是他挚友,患难之交,生死与共这份情谊无可替代。
我酸涩的吸气,泪意直冲眼眶。
“臣”冯异亦受震动,半晌,伸手牢牢握住刘秀递来的双手“士――为知己者用!”
刘秀五指反握,笑若春风,坚定不移:“国士遇我,国士报之!”
***
冯异离开雒阳回长安的那天,我特意换了男装,出宫相送。
北望邙山,我与他相顾无言。风吹乱了长发,牵马而行的颀长身影在春寒陡峭中更显单薄。
“公孙,你的身体当真不要紧么?”
“有劳贵人惦念了,臣无碍,只是偶染风寒”
“连你也这样啊。”我轻笑,说不尽的哀伤“阴兴这样,邓禹这样,原来连你也这样也罢,人生若只如初见果然,也只能这样了!”我故作轻松,冲他抱拳,豪气干云般的高喊“祝愿大将军”
说到一半,却见他隔着马驹,眼神柔和的望着我,隐有怜惜的笑意,莫名的扣人心弦。
“公孙”我呢喃,一时失语“能把你的竖?a送给我么?只当留个念想”
他缓缓闭了双眼,再睁开时眼中已没了那片柔情:“有那必要么?”
一句话噎得我完全说不出话来。
翻身上马,队伍已徐徐前进,他勒马欲行:“贵人回去吧,臣就此别过!”
我无语哽咽,忽然觉得今日一别,或许此生再无与他有相见之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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