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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举起,又无力的垂下,全身颤栗。
刘荆满脸傲气,全然不知悔过的表情再次刺上我的心。
我只觉得万念俱灰,伤心到了极处,脚下一个踉跄,整个人瘫坐在地上。
“若早知生你出来如此不孝,不如不生”我放声大哭,满心的绝望。
刘荆虽然倔强傲气,但见我哭得伤心,也不免有所动容。刘庄缓步走到我跟前,跪下道:“母后,事已至此,伤心无用啊。”
他说话语气平静,毫无波澜,似乎不带丝毫个人情绪。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猝然抬头:“你想做什么?”
刘庄深吸口气,瞥了眼刘荆,神情已不像刚才那般冷淡,只是难免疲惫与惆怅:“朕又能怎样?母后在担心什么呢?他是朕的胞弟,他有错,朕这个做兄长的也有责任”他搀扶着我从地上站了起来“母后放宽心吧,儿子知道该怎么做,这件事交给朕来处理。”
我惊疑不定,既痛恨刘荆大逆不道,又担心刘庄会对自己的兄弟秉公办理,内心矛盾,犹如放在火上煎熬一般。
刘庄将这件事秘而不宣,不过刘荆罪孽深重,虽念及手足之情,不予追究,却仍是将他调离皇宫,勒令其住到河南宫去,出入都有人严加看管。
三月初五,是出殡的正日。夜漏二十刻,由东园匠人抬着皇帝灵柩上了灵车,太仆御者驾驶四轮殡车,身边站立头戴黄金面具的方相,殡车上插着“天子之柩”的旌旗。
灵车上缚着六根白丝挽成的挽绳,长约三十丈,每根挽绳由五十人牵引。大驾仪仗出城廓,一路往原陵而去,那一日,举城呜咽,哀号漫天,天上飘着小雨,似乎连天都在哭泣。
东园匠将灵柩抬入地宫,又将随葬明器一一摆入,随葬品五花八门,吃的、穿的、用的,应有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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