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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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在天花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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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后退一步，抬头看向了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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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警方也忽视了的天花板间隙间，一双布满血丝，瞪大了的眼球直勾勾地盯着九鬼秀信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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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啪嗒”的声音还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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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过细微，如果不是夜深人静，还有九鬼秀信莫名其妙变得格外优异的听力，大概无人会辨别出这个声音与街道上的杂音之间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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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鬼秀信什么也没想，如同一个旁观者，他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动了动，然后……朝着杂物室里走去，从里面拿出了扫把，握着把手朝天花板上的裂缝捅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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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是原本就已经摇摇欲坠，被九鬼秀信用力捅中的天花板沿着裂缝“噼里啪啦”碎开，一瞬间一大个黑影带着强烈的臭气向着九鬼秀信砸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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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也不想地避开，等到一声闷响消失在空气中，九鬼秀信才注意到砸到地上的，是一具已经僵硬了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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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体的脖颈在砸到地上的那一瞬间就发出了令人牙酸的“咔嚓”声，呈现出古怪又扭曲的姿态，那张苍白、松弛的脸正面朝着九鬼秀信，恍惚间竟然像是在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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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无视那双瞪大的，布满了血丝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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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刚刚是她在看自己，九鬼秀信有了结论。这张脸很眼熟，他蹲下身仔细观察着，视线又落到了尸体的双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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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双手呈现出了肿胀的迹象。粗糙细长的手指上满是老茧，指甲的甲缝里全是淤血，甲床崩裂，肉眼可见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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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必一定是被关在上面很久很久了，迫切地想要从里面出来，哭嚎、哀求、怒骂一定毫无用处，所以用上了双手竭尽全力地抠挖，哪怕指甲裂开，鲜血和疼痛肆意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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