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走向深渊

子，身子一飘，坠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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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深渊里又传出这样的一声。“噗！”钢筋同样穿透了告密者的身体，他无力耷拉着的脑袋上全是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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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茗的两手早就被磨出了血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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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胸前的血哗啦啦流在地上，弄得他膝盖发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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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仍旧苦苦坚持着，不能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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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名警员冲了下来，总算在绳索滑出去的一刹那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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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三个人将方晓晓拖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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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方茗却站不起来了，脑袋颓然地耷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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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给方晓晓披上告密者拿来的那件连衣裙。“爸爸，爸爸！是你吗？”晓晓哭着，依偎进父亲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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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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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戏剧中才有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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罹患严重的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方晓晓，这几年也已经变得不正常了，她认不出她爸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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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涛和艾西紧接着冲了下来。两人试图扶起这个傻大黑粗的男人，可无济于事。咕噜噜，他胸前的鲜血又一次往外猛烈地涌动。“艾先生。”他抬不起头来，只是眼睛向一边斜了斜“谢谢你治疗了我。求求你，请一定要救救我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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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西用力点点头，说不出话来。他只觉得胸中像被人塞进了一大堆石头，压抑得喘不过气来。他不能不答应，可是他能做什么？在血的现实面前，他是那么渺小和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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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茗又转向麦涛“麦先生，我想起你是谁来了。我要告诉你，那个人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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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涛明白他在说什么——那个人，也就是给自己发短信的那个人又回来了。他也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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