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因为一根灰发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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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弗-奥德利斯科拉上滑轮门，走向木船。他感觉拘束，可能从他身上也看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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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了，拉弗！”托里尼声调柔和地说，听上去没有不耐烦。“我要求我的下级指挥员们果断、无畏，还要能吃苦耐劳，做一名合格的指挥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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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心重如磐石，落回了拉弗的肚子里。他脚下加快。这么说这是真的了！哎呀，天哪！卡洛-托里尼召他来，可不是为了说些无关痛痒的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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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了，长官。”他说，努力做到听上去坚定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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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上船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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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弗跳过捕鲸船尾部的护拦，双脚稳稳地落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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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里尼伸手问候他——那是一只细腻但有力的艺术家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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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您生日快乐。”拉弗略一鞠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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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托里尼回答道，他的微笑现出一丝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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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向您表示我的慰问”拉弗跟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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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里尼挥手打断了他的话。“我失去的那些人不是血亲，拉弗。因此我感受到的不是个人的悲哀，而是痛极生怒。您理解我这话是什么意思吗？”他指指沿后甲板内护拦排放的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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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长官。”拉弗回答说。他觉得对方喜欢明确的答复。他可能会将含糊不清的表达跟没有信心和犹豫联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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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里尼也坐下了。拉弗坐下来接着说：“我最熟悉布兰卡托先生。跟他合作非常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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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里尼点点头。“我也想这么认为。只不过他在生命的最后几分钟里昏头了，采取了极不理智的行动。我没想到他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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