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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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里尼边走还边大声地警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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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您千万别爬墙！您会触电身亡——毁了我最美好的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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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看守窃窃低笑，瓦工们动手干活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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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到泥浆摔在砖头上，随后是抹子抹平泥浆的沙沙声和又一块砖头被搁上湿软的泥浆上时“啪”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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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纪较大的那位瓦工平静地干着活儿，好像没有看到我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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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位头发金黄，长着小胡子，笑嘻嘻地看着我，每听到一声响脸就抽搐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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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他叫道“生气了，是不是？”他弯下身子，用抹子尖捅捅我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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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往回一缩，说：“我正被活活砌进墙里呀。平时我可一直都是相当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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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哈哈大笑，转向两名看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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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听到了吗？他发现他正被活活砌进墙里，因此有点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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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看守也跟着笑了。然后，他们又谈论篮球赛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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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干吧！”年长的瓦工咕哝说“我们快将这活儿干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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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嫌时间长。”那位小胡子嘲笑地说道“听着，约翰，我以后可以告诉我的孙子们我是个刽子手——而且是个不同一般的刽子手！手拿瓦工抹子的刽子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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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向我弯过腰来，捅了我一下，比刚才还用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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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含糊地说出一声“噢，妈的！”就啥也讲不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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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看到我的腿抬了起来。这里面光线太暗了。我的动作对他来说也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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