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卖命者言

我们联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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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这一番解释，推论很是合理，可是基础却建立在那种力量没有恶意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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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这一点提了出来，白素摊了摊手：“我们只好这样，且相信它并没有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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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岂止要没有恶意，简直还要对人类有十二万分的爱心才行──不然它怎么会因为我们产生恐惧而和我们联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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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样说，并不是反对白素的推论，也不是在讽刺，而是指出一个事实。而且当我这样说的时候，我只是想指出，推论虽然有理，可是实际上能发生这种情形的可能，渺茫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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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没有和我争论，很少说话的陈景德，却坚决支持白素的意见，他用很肯定的语气道：“是不是有爱心，我不敢说，可是没有恶意，我倒可以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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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维大感兴趣：“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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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知道陈景德的情形，还要如此发问，可知道他这个机器脑袋有时候转弯不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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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代陈景德回答：“当然是他没有感到它的兄弟受到伤害，所以他才这样想。我已经告诉过他，现在他接收到的感觉，并不可靠，极可能是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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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维摇头：“卫斯理，你这个人最大的毛病，就是把自己不了解的一方，都先假设为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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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胡子机器人，竟然用这种话来批评我，我当然感到不高兴，而且也不准备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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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还没有反驳，康维大约看到了我脸色不善，所以又道：“这也不能怪你，这是人类的通病──对自己不了解的人，自然而然，会产生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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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连连冷笑：“真是稀奇，听说你的一切思想行为都是根据人类的思想行为来设定的，怎么你又会没有这个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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