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人类历史上早已发生过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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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为人类脑子那么容易接受讯号而产生幻觉悲哀。陈岛缓缓道：“当然，那些讯号，是通过了语言、文字来使人接受到的，直接的讯号接收，只怕还得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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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你的意见，你那位朋友感到真有一只蛾在他前面的讯号，是由哪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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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岛迟疑了一下：“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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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一顿，现出十分悲哀的神情，重复了一下：“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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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他的神情和语气上，看出了一个科学家穷年累月研究，仍然对自己研究的项目所知极少的那种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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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点同情他，伸手在他的肩头上轻拍了一下，他也接受了我的同情，向我苦涩地笑：“无论如何，我希望你到研究所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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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再邀请我去他的研究所，那使我想到，在他的研究所之中，一定有着什么特异的东西或是现象，要去到那里才能明白的。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可以抽空去他的研究所，但是我还是答应了下来：“好，我一定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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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岛吸了一口气：“还有一件事，那位梁医生十分固执，不肯让病人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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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嗯”地一声，想起他在精神病院中发脾气的一幕：“你要我向梁医生去疏通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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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岛现出尴尬的神色来。我道：“她十分尽责，而且十分坚强，你要她改变主意，通过他人去说项是没有用的，你必须把真正的理由告诉她，那么她不但会答应你的要求，而且，还会尽她的力量帮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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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岛静静地听我说着。等我说完，他才现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来，伸手在自己的头上，打了一下，说道：“真的，我怎么没有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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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他就皱着眉，沉思着、显然是在想：如何才能说服梁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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