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凌晨三点的约会

的子弹全都退了出来，扔到地上，然后又把它们踢得远远的，最后把手枪插回到米勒的衣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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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回家去吧，米勒，希望你今晚能做个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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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杀气腾腾地瞪着我说：“黑勒，这还不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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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笑了一声“你要是敢碰我一根汗毛，我就向全世界讲出事情的真相；你要是杀了我，就会有律师打开我留下的信封，我已经把全部真相写下来了。”当然，这后半部分是我编出来吓唬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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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勒清了清嗓子，然后狠狠地向我的身旁啐了一口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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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吧，米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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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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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快就回到了住处。我那间蚂蚁窝似的小屋异常闷热，睡觉的时候根本不用盖任何东西。我把灯关了，下面街道上的霓虹灯光从窗外射了进来，屋子里仍旧一片通亮。我像舍迈克一样也住在三楼，梦想着有朝一日能搬家，只是我根本就支付不起哈里森酒店顶层套房的租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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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诉米勒的话是对的，奈蒂很可能会采取报复行动。不过还有一件事我没有向任何人说起过，包括警察局长、市长，其他那些警察局里的同事，甚至还包括邦尼和珍妮，就是我辞职的主要原因之一，就是想让奈蒂知道我不想卷入任何一桩与自己无关的事。昨天在瓦克-拉塞尔大楼，如果奈蒂手下的人稍加留心，他们一定会明白我的良苦用心。我希望自己的主动辞职能更进一步地表明我的立场，表明我愿意在审判奈蒂时讲出事情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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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我已经答应市长，我会像兰格和米勒那样隐瞒真相，但是我实际上欺骗了市长，在法庭上我会说出事情的真相的。因为当时如果不假意应承的话，舍迈克市长会立刻吊销我的许可证的。要不是舍迈克威胁我说，随时可以吊销我的许可证，我早就讲出真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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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在我仍然处在进退两难的尴尬处境中。在明天的审问中，如果我迎合米勒和兰格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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