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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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别的安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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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没想到您会突然从天上掉下来。我原来打算跟一些年轻人一块儿吃晚饭，然后去看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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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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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知道，就是我在哥伦比亚广播公司认识的年轻人。几个作家、音乐家，一个女演员，还有几个和我一样新来的女孩子。我们一共八个人，可以说是一帮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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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敢肯定，在下级军官里也会有些眼睛明亮的海军少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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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当然会有这样的海军少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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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我并不想硬拉你到什么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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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还是您找布朗中校谈谈，我另找个晚上跟少尉们一块儿玩玩吧。咱们明天一块儿吃早饭好吗？我到您的旅馆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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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我猜，你的这些小伙子，这些年轻人，大概是些演戏为职业的家伙，是些浅薄的漂亮小角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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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您想错了。他们都既严肃又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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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最奇怪的是你怎么会掉了进去。这跟你母亲和我对你的期望相差太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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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德琳乜斜了眼瞧着他说：“是吗？难道妈妈从来没对您说过，她曾经想当演员？她难道没对您说，有整整一个夏天，她曾经在一个巡回演出的音乐节目里当过舞蹈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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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么回事。那时候她十七岁，干了件荒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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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嗯，有一次，我们在一个阁楼上，可能是在马头庄，她发现了她那把跳独舞时候用的阳伞，这是一把桔黄色纸伞。是的，就在那个挺脏的阁楼里，妈妈当场甩掉鞋，张开伞，提起裙子，把整个舞给我跳了一遍，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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