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转过弯以后，他们只看见一个肮脏的院子，周围是四所木屋，几头猪被炮声惊动，在院子里乱窜。再往前，笔直的柏油路继续通向茂密的树林，硝烟弥漫，挡住了视线。斯鲁特说：“请停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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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使回头看了他一眼，用发红的手擦了擦鼻子，让司机停车。汽车在路边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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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简直不相信，”斯鲁特用拳头攥住烟斗，做了个手势说。“我们现在真是象你说的，在炮兵阵地。你能断定我们没走错路，这会儿不是在德国阵地的后方吗？”大使噘起嘴。“我相信我们现在离开石桥顶多三英里路。”斯鲁特一阵哈哈大笑，猛地用烟斗捅了捅娜塔丽和拜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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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要对这两个年青人负责。我不能让他们冒这种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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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辆满载着士兵的破旧公共汽车隆隆驶过，车头还挂着行驶线路的号标牌，车身两边都贴着褪了色的电影广告。士兵们都在唱歌，有几个从窗口向停着的轿车挥手，用波兰语讲俏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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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肯定不是在德国阵地的后方，”大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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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们无论如何要把这两位公民送回华沙，”斯鲁特说。“对不起，咱们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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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塔丽大声说：“可是为什么？没有任何理由要送我们回去。我好得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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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时间来不及了。”大使若有所思地摸了摸眉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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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不到一小时就要停火。我们一回去，我就得立刻召集我的那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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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要召集。但是，中立国人员安全通过火线反正是由波兰和德国作出保证的。”大使看了看表。“拉科斯基上校要求我们预先察看路线。我看最好还是继续往前走吧。”轰，轰，又是两发重型炮弹在树林里爆炸，一发落在左边，一发落在右边。司机开始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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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等！”司机扭过头来，斯鲁特面色煞白，嘴唇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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