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这孩子完全上了瘾。帕格好不容易才克制住自己，没有讲出责备他的话来。他已经二十四岁了。“你觉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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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了，”拜伦说。“我的天，‘超人’丛书可真了不起呀。看这些书，看得我都想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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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朗兹用托盘给帕格端来一杯冰威士忌苏打水。帕格一直默默地坐着，等管家走开。他等了好一会儿，因为弗朗兹揩完玻璃板台面，摘了几枝花，又摆弄了半天通往网球场的门上松弛的帷幔。他总喜欢呆在能听见谈话的地方。这时，拜伦只管翻看他的“超人”丛书，把书都收到一起，然后百无聊赖地望着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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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朗兹回到屋里去了。帕格松了一口气，呷着冰威士忌，说：“勃拉尼，你昨天讲给我们听的可真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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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笑起来。“我想大概因为我又见到您和妈妈，有点晕头转向了。而且柏林使我感到很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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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机会接触到一些很不平常的情报。我想，自从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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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发以来，大概没有第二个美国人有机会从克拉科夫到华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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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我想报纸、杂志上早都登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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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错了。究竟谁在波兰犯下了暴行，德国人与波兰人之间一直争论得很厉害，有少数逃出来的波兰人还有可能进行争论。象你这样的目击记将是重要的见证。”拜伦耸了耸肩，又拿起一本滑稽书。“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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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你把这些写出来。我愿意把你写的材料送交海军情报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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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呀，爸爸，您对它的评价未免过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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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我希望你今天晚上就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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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打字机，”拜伦说着，打了个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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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有一台，”帕格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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