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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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后，娜塔丽说：“对他的震动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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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他能震动得离开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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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埃伦-杰斯特罗离开，这座房子就要荒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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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有什么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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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勃拉尼，你大概从来没有置过什么产业吧？或者存过钱？要是你有过，你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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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娜塔丽，埃伦-杰斯特罗晚年突然得到一笔意外收入，他心血来潮在意大利一座偏僻的山城用非常便宜的代价买了一所很大的别墅。也好。那么，即使现在他离开了，又怎么样？他要是把别墅卖掉，总能得到一笔钱。否则就等战后回来，他也能原封不动把房子收回。要不然他可以把它忘掉，干脆让它倒塌，来得容易，去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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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事情看得太简单了，”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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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俩并排坐在一张白色长柳条椅上。他伸出胳膊想把她搂住。“别这样，”她打了个寒噤，推开他的手，说。“这也一样，未免太简单了。你仔细听我说，拜伦。你多少岁了？你只有二十五岁吧？我二十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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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你我年龄已经足够了，娜塔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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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够干什么？跟我同居吗？别瞎说。问题是，你自己打算做什么？我随时都能在大学教书。我的硕士论文快要写完了。你有什么呢？有你那叫我发狂的微笑，还有你那一头漂亮的头发。你勇敢，文雅，可你简直就是在这里闲荡。你完全因为我的原故留在这里。你在白白浪费时间，而你又没有一技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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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塔丽，你愿意嫁给一个银行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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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什么？银行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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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告诉她，他有亲戚在华盛顿开银行。她双手合掌放在膝上，含着微笑看着他，脸被阳光晒得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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