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我不相信会发生这种事，”罗斯福简慢地说。“在英国人接过护航之前，德国人甚至可能一直没发现那批运输船。北大西洋的气候目前恶劣极了。大部分德国潜艇仍然在冰岛的那一边。”他一边说，一边在烟嘴上插上一支烟。维克多-亨利赶紧用他的打火机给他点了火。“谢谢。这可违背了大夫的命令。可是我需要吸一支。帕格，我想办成这件事。我正在考虑，也许你跟着驱逐舰出海去处理这件事。”亨利上校强压下自己的震惊，说：“是，是，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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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很象上次转让飞机，那件事你办得很好。任何事全靠你用一种最镇定、不动声色、不冒失的方式去办。关键在于不留记录，特别是没有来龙去脉，只是悄悄地、万无一失地把那些船送到冰岛那么远。能做到吗？”海军上校弯着腰坐在那里望着总统也许有一分钟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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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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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情人要限制到绝对最低额。我甚至跟哈利-霍普金斯也没谈过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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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当然总得让斯塔克将军和金将军晓得。还有，司令官、支援部队和在战术上指挥这项掩护任务的长官。参加演习的其他人员只服从命令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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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斯福笑了，喷出一口烟。“好！要是你能限制在三名将军一名军官之内，那就再好不过了。但是许多人员将要参加这次演习，会有些议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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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克多-亨利无动于衷地说：“不会很多。”弗兰克林-罗斯福扬起他的浓眉。“总统先生，要是德国潜艇发动进攻，咱们怎么办？我同意这不大可能发生，可是万一发生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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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斯福隔着缭绕的烟圈望着他。“咱们的赌注就押在它不会发生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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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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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知道如果发生一场交战事件，那就会破坏全部设想，”总统说“你也明白其他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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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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