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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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达，我真的相信你一点不感到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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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巴穆，我让事情自然发展。真的，我很高兴看见你。你怎么到华盛顿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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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一项防务工作。关于这件事，我什么也不能对你说，只能告诉你，进行得很不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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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意思说你住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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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华德曼公园有一套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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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你的工厂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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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头等的经理和工头。每过半个来月就飞回丹佛去看看。我刚回来。”他讥刺地满不在乎地笑起来，又说：“说来叫人心烦，没有我工作反倒进行得挺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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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那所房子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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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我没卖，现在也不想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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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可是现在，你来到了这里。真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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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说‘真怪’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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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达放低声音，用柔软而亲昵的口气说：“是不是我的信那么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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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妻子去世以后所受到的最重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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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达对他这种粗鲁的口气只是眨眨眼睛叹了口气。“我很遗憾。”她坐在那里，十个指头在膝盖上一下子交叉起来，一下子又分开。然后她抬起头，说：“我在想，怎么说才好，免得我看起来象个轻浮的女人，可是管它呢。那天白宫宴会，我坐在总统旁边，他待我很好，他喜欢我。他说了些帕格的好话，谈到了他的前途。一个离婚的男人在军队里是会碰到许多阻碍的，特别是眼看他就要升到将官级的时候。这一点我很清楚。我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而且——是的，所以我就这样做了。后来我一直晚上睡不好觉，巴穆，我真是个很坏的捣蛋鬼。可是我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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