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帕米拉说：“还有两个扣子。真混！扎了两次手指了。我就是不会做针线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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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馆前面停着一排粗笨的黑色轿车，这是不常有的事。自从战争开始以来，莫斯科宽阔的林荫道和广场上本来为数不多的汽车已经减到了零。傍晚莫斯科人照常成群地出来散步，好奇地望了望车子，但没有停下来傻看。戴黑帽穿黑皮夹克的汽车司机和保卫人员站在车子边上。美国人称他们为“基督教青年会的男孩们”他们是秘密警察，看来人们讨厌在他们身边逗留。但是穿得很漂亮的外国人从民族饭店的窄门挤出来上汽车时，行人排成了一个长队，这群安静的旁观者友好地睁圆眼睛盯着外宾的脸、衣服和皮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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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那些航海图研究得怎样了？”斯坦德莱海军将军坐进后排的车座，调整一下助听器，问亨利道。他曾经一度是海军作战部长，已经退休了，总统请他出来参加这个代表团。斯鲁特没有办法阻止这个干瘦、坚忍、戴着眼镜、制服上有四排勋章缎带的人在俄国内务部特务人员面前说话，他们虽然不说，肯定是懂英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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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弄不出什么名堂，”亨利说“至于作战密码和讯号，别指望了。他们的人当面跟我说，他们没有这样的东西，他们用灯光或摩斯电码以明码相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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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胡说！你把我们的给他们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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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他们看了一下我们的通用讯号本以及一些密电码。我差一点跟那个胖小个子海军少将打起来了，他已经开始把那些东西装进他的皮包里去，我又夺回来，对他说：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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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你真这样干了吗？”海军将军说。“唉，你要为这个掉脑袋的，帕格。我们到这里来就是为了给，给，给。你呀，就该把我们的全部海军联络密码都交给他们，然后握手，为了我们永恒的兄弟之谊用伏特加酒干杯。我都替你感到不好意思，亨利上校，可是你能跟我们来，我又觉得非常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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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给苏联的东西都将得到补偿，”斯鲁特说。“他们在为我们杀德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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