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基思的调令

第十层楼时他的室友们尊重他的沉默，没有问这问那。他怀着热情和对自己的恨意一头扎进了书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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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他给梅写了封长信，许愿给她待他囚禁期满之后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她，如果她还想见他的话。他只字未提结婚的事。第二天早晨，他和凯格斯在吹起床号之前两小时就起了床，拼命地钻研起军械学、战术学、枪炮学、航海学和通信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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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5点至5点半有半小时探视时间，学员们可以在楼下大厅里，或楼前的便道上同父母或情人说说话。威利本打算用学习度过这段时间，可是在下楼到自动售货机买香烟时，他惊讶地看见他父亲在一个皮沙发的角上坐着，手杖横放在膝上，闭着眼睛，疲倦地把头靠在胳膊上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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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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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思医生睁开眼睛，欣喜地和威利打招呼，脸上的倦容顿时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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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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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个博物馆的赞助人会议。有几个病人对我工作时间停诊颇为恼火，不过，威利，我还是来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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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您来了，爸。您的脚趾好些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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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老样子——这么看来，这就是那艘大船弗纳尔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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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去转转。我领您看看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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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就坐在这里，说说话。跟我谈谈这里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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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利对挂在天花板上的字母旗的用途做了解释，滔滔不绝地用他所掌握的海军术语讲述了摆放在一个角落里的巨大的锚具，并对在大厅中央做装饰品的那座5英寸口径火炮的工作原理做了说明。基思医生又是微笑又是点头“你学得真快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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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不过是些嘴上的工夫，真的，爸。到了舰上我可能就不知所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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