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基思医生的信

听着军官后备营好像蛮不错的，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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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将军会高兴的。今天随便什么时候把你的调令带给我的文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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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利被正式转调到军官后备营，并且与基弗一样住进了军官宿舍。那个已被派到第三舰队通信处的南方汉子看着威利打开背包时简直高兴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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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弟，你开始懂得军人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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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也许他们需要我到‘凯恩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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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胡思乱想啦。仗有你打的，老弟。你保证让小人物老基弗和那位海军上将高兴几个星期就行了，就是这么回事。”他站起身，敏捷地打好了一条黑领带。“该去值班了。晚上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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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利在打开行李时看见了他父亲的信。他犹豫不决地把它拿了起来。现在看来他也许还得过几个月才能登上他的船。基思医生曾告诉他在报到就职时打开它。他已就职了——当然是临时职务，但有可能得干很长时间。他点了一支香烟，把信撕开，坐下看了起来。才看了开头的几句他就大吃一惊。他坐在椅子沿上，继续往下看，手里的信不住地颤抖，夹在手指间的香烟越烧越短，烟灰掉到地上他也全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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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威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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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你看这封信的时候，我想我已经死了。我很抱歉使你吃惊了，但是没有可以令人高兴的办法向你公布这样的消息。我脚趾所患的病痛源于一种凶恶的恶性黑瘤，其预后是百分之百死亡。我知道自己的病情已经有很长时间了，估计今年夏天就可能病死。但是脚趾开始坏死要早一些。我想我此刻（你离家前的两天）应该是在医院里的，但我不愿破坏你离家时的心情。既然已经没有希望了，我便决定推迟入院。我要争取活着直至我确知你已离开了旧金山。你母亲现在还什么都不知道。我估计我顶多还能再活三四个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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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保险单上的内容，我死得稍微年轻了一些，我必须说我觉得我还没作好准备，但我敢说那是因为我还甚少建树的缘故。回顾我这一生，威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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