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死神与冰淇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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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利的心猛地跳了一下。他看见奎格朝他瞥了一眼，他于是赶快低下头工作，躲避奎格的目光。“‘橡树号’，是吗？1650吨级的。我曾在一艘那一吨级的军舰上当过一年下级军官。都是些很好的军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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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事局好心地把一份我属下全体军官的初定名册寄给了我，”弗雷泽说。他从胸前的衣袋里抽出一张薄纸。“倒像是我在设法要从你手里劫走一个人似的。是什么名字来着？噢——在这儿呢，是拉比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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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格继续喝着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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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调令还没有交到您手里吗？”弗雷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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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格又喝了一大口咖啡，然后说：“哦，没错，我们是收到了那份调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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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雷泽微微一笑。“啊，那就好。我想您也该收到了。我看见了人事局从电传机上发给您的电报，而且让我的译电员把它译了出来——是的。他是您负责维修和保养的中尉，是不是？我猜想他对扫雷一定很精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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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名能干的军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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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那么说，我大概是碰上好运了。我能搞到国家空运局相当高级的优先票。拉比特也许能与我一同飞回美国，并在途中给我补上我对扫雷知识的欠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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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可是我们今天下午就要起航了，到南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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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碍事儿。让他到我的舰上就宿好了。我想我们在一两天之内就能离开这里了。接替我的人已经到了舰上，随时可以接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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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还有个接替拉比特的问题呢。”奎格哧哧地笑着说。那笑声在军官起居舱里听着显得陌生而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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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什么意思，舰长？难道您舰上没有现成的可以接替拉比特的合格的人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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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要看您认为什么是合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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