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军事法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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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丁医生大吃一惊“全都是轻微的，长官，全都调节平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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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综合症状有没有一个概括性的精神病术语——一个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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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合症状？谁说过综合症状的事情？你用错了术语。因为没有疾病，所以没有综合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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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谢谢你的纠正。我改用别的措辞来表述吧。这些症状是不是属于神经机能障碍的一种表现形式——一种普通的精神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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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我知道你的目的何在。它当然是一种妄想狂型的人格，但那不是一种使人丧失能力的疾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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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一种人格，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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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想狂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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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想狂型的，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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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妄想狂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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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林沃尔德看了查利一眼，然后慢慢地环顾四周，看了看审判员们一张一张的脸，他开始走回自己的桌子。查利站了起来，飞行员说道：“我还没盘问完，我要查一查我的笔记本。”查利坐回座位上，沉寂了一分钟。格林沃尔德在桌旁翻着笔记本。“妄想狂”一词悬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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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在奎格少校这样的妄想狂型的人格中你如何区分疾病和调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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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我反复讲过的，”——伦丁的说话声显得疲惫和恼怒——“它是个程度问题。在精神上没有一个人是绝对正常的。也许你就是轻微的狂躁抑郁症患者。也许我就是轻微的精神分裂症患者。千百万人都带着这些经过调节平衡的病情过着正常的生活。它们在身体上的类似情况为脊柱前凸、心杂音以及只是个别的弱点而不是使人丧失能力的因素。你必须去寻找使人丧失能力的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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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使人丧失能力的因素是绝对的东西呢还是相对的东西，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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