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了一跳，这回他不再微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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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怎么了，卢卡斯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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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我不太舒服。但我就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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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不大好，先生，您的嘴唇发紫。您病了，先生，我叫个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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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喊道，我一下子又能喊了“不要大夫！我禁止您叫大夫！”我不能要大夫。这没什么。如果有什么的话，那任何人都不可以知道，因为一旦有人知道了，我的公司就会知道，那么我会怎样呢？“不要大夫，明白吗？”我再一次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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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明白，先生，如果您不想要的话。如果您非常肯定，一切都好的话。我我我送您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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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电梯送我上去。我重重地靠在他身上。要是我随身带着药就好了。往常我总是随身带在衣袋里。这回我把它放在房间里了。当我们来到十一楼时，我相信，我再也无法呼吸了，压根儿走不动了。走廊的地面似乎在我脚下摇晃。齐默拉拖着我。我相当高大，体重七十六公斤。那位小个子中国人很吃力。终于到我的房间门外了。他打开门，送我进卧室。我倒在乱糟糟的床上，它还散发出瀚园的廉价香水的浊气。齐默拉吓坏了，站在那里不知所措，看着我扯下领带和解开衬衫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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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叫个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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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我吼道，他吓了一跳“对不起。那边的那只盒子，请您把它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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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给我，那是满满一盒硝酸甘油片剂。一年来，每遇到这种情况，我就服用硝酸甘油。我在一次舞会上认识了一位魁北克的汽车销售商，他跟我有同样的症状。他说硝酸甘油始终有效。从此以后我也服用它。当我打开盒子时，我的手指抖得厉害。我把两粒片剂倒在手心里，张开嘴，把片剂扔进去，咬碎。真难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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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您走吧，”我对齐默拉说“马上就会好。过上几分钟，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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