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祈祷我有全部的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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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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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从未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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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疲劳，精力不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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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去问我的上司！我还从没像去年干得这么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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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正是。”贝茨说，然后他叹息一声“您对炎热敏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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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没敏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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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越来越难受。我继续愉快地傻笑，因为他正从窗玻璃里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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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很难集中精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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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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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过身来，像一位滑雪选手那样从雕像旁滑过，穿过宽敞的房间，把墙上的一只面具挪正，又回到办公桌前，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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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卢卡斯先生。也许您对我讲的是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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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怎么可以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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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请您别故意激动。”他非常严肃地望着我“也许您是在撒谎。这我不知道。我无法看进您的大脑。我只能看这张心电图。您飞往戛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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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必须去戛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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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必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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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非常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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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您死了，就什么也不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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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真的，请您别这么讲！我感觉自己十分健康！我感觉自己前所未有的精力旺盛，前所未有的年轻，前所未有的休息充分。”全是谎话。我究竟为什么撒谎？我为什么不放弃，说出事实？因为那样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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