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节

的人统治着三分之二的经济。一切的一切，包括一场通货膨胀，都会让他们富起来，而其他所有人却越来越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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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昂热拉说“这话他也对我讲过。现在它挂牢了，这只小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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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对这个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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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它非常感兴趣，卢卡斯先生。我是个社会主义者。我猜，您也是个社会主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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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我说“如果不是傻瓜，如今的人还能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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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咱们俩是有点歇斯底里的社会主义者，我的亲爱的。”昂热拉说“比如说我吧，我靠这些‘大富豪’生活。您住在一家‘大富豪’的酒店里。咱们刚刚在一家穷人们不会进去的饭馆里吃过饭——若在从前咱们俩谁都不会进去的。我有一种感觉，您在此碰上的无限财富给您的印象有些太深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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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也不，您这位沙龙女社会主义分子。”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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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就是，您这位沙龙社会主义分子。”她说“咱们能不能达成共识？咱们乐于生活优裕，但还是想做社会主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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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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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要是想想这痛苦的世界，这算不算歇斯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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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说，感到左胸侧微微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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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迅速地偷嚼了两粒硝酸甘油胶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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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在干什么？”昂热拉马上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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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种饭后我总要服用的药。”我说。我们沿十字架路往上开去。没有一丝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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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热拉只将车开到“庄严”酒店。这里站着一位身着深蓝色制服的魁梧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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