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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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乐于效劳”她望着我“您现在有什么事吗？我的清洁女工在等我。咱们得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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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什么要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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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您去我家吧。”昂热拉说，这话出自她嘴里，比从其他任何女子嘴里说出来都理所当然，自然而然。“我再为咱们煮点东西吃！您会感到吃惊，因为我很会烹饪。这您没想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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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您无所不能。”我说“等到饭后，您再给您的朋友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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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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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结账，泽尔热取来昂热拉的车，把她的包裹放到车里。她坐到方向盘后，我又坐到她身旁。我们就这样沿着十字架路开下山去。现在影子已经很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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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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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奉欣-佩蒂是个矮个子女人，灰头发，走起路来从容不迫。她在“克洛帕特拉豪华别墅区”的许多人家搞卫生。她星期二、星期四和星期六中午来昂热拉家。她别无办法分身。她非常勤快，出身于布列塔尼。昂热拉将我向这位矮个子女人作了介绍。她有着动物一般羞怯、机灵的眼睛。我们相互握手。阿尔奉欣望着我，当她跟我们走进卧室时，老是望着我。那里的一只落地花瓶里插着我在“花月”预订的三十支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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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是什么时候送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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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时前，夫人。还附有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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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热拉撕开信封，大声朗读我写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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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一切。”她望着我。“您真客气，太客气了，真的。‘宋娅’是我心爱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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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现在您每个星期六都将收到‘宋娅’，以此纪念这个五月十三日，我的生命中这个最重要的日子。我的新生命中的第一天，我的生日。要是我可以讲‘我们的节日’的话，那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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