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她伸手摸我的手“罗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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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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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知道，还有什么也很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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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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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俩都曾经非常贫穷过。”昂热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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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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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点，双数，黑色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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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点，单数，黑色大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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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点，单数，红色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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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局人大声报着每一张赌台上刚刚出现的数字。许多张赌台同时在赌，这间宽敞、堂皇、老式舒适的房间里挤满了人。一位小个子意大利人尽力喊叫，用他的母语喊着幸福的幸运的祝福。他赢了。我看到，给了他很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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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输了之后也喊。”昂热拉告诉我“他每天晚上都在这里，连续好几个月了。带着妻子和朋友们。他们为他加油。他总是赌最大数，输完他的全部赌金，常常只需要几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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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现在为止，他今天晚上输了六十万法郎，”我们身旁一位彬彬有礼、不引人注目的先生说，向昂热拉一鞠躬“晚上好，黛尔菲娅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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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热拉为我们作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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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彬彬有礼的男子是在这里值勤、注意赌徒们的许多“警官”之一，每一家赌场里都一样。昂热拉认识他们中的大多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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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位，”她说，目送着那个不显眼的男人“有个女儿，她看上去像一个天使。他曾经带她来过戛纳一回。我为她画了像。免费，因为这让我高兴。为此他帮我在平台上插上了木条。他是个好园丁。他总是照料我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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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们一道来的那群人很快就散开了，各赌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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