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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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就到尼斯。”克劳德-特拉博这时说。游艇几乎画了一个圆圈，冲上尼斯的海滩。就在我的脚前，我看到一个四角形的箱子。特拉博向我解释说，这是一个救生器。如果将它抛进水里，它就膨胀成一艘橡皮艇，里面能容纳十二个人。那只船里储备有食物、水、闪光弹手枪、呼救器和能把水染得发亮的颜色，好让人从空中看到这个救生器。在通向船长室的门左侧挂着一只白色救生圈，上面写着白色字母：沙利马。游艇的船舱板是白色的。从船尾有一道梯子通到船长室的甲板上去。可以裸身躺在那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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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斯的海滩近在眼前了。我看到其它游艇，水边人很多。我看到我所见过的最难看的居住机器——摩天大楼的怪物，地基很宽，越往上越狭窄，灰不溜丢，没有人性，但还是住着数千人。我既无法数楼层也无法数窗户。它整体看上去像是巴比伦古塔的复制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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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觉得它怎么样？”特拉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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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了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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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斯卡勒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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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为什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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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克劳德有大笔钱花在这两样东西里。”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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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觉得它难看。”特拉博说“我得想办法有所赢利地卖掉它们。这不难。整个沿海都在大兴土木。如果您想投资您的钱的话，那您就在这儿搞建筑吧。再没有比这更好的投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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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开口我就听到昂热拉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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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特拉博说“我老是忍不住想到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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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罗伯特是个非常富有的人。”昂热拉说“你们知道的，他昨天赢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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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我用它做了什么，我放在船舱里的皮包里放着什么，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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