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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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我的负罪感骤然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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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把房子留给你。”我说“我搬出去。随便去哪儿，去一家酒店。我还不知道。”其实我已经知道了，但现在我不直说。“我身边有三千马克，可以马上给你两千八。我付房租、保险等等，你得到足够的钱，足以生活，直到我们拿到官方的判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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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官方的判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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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们离婚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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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讲我要离婚了？我一句也没这么讲过。你很想这样，但是我不答应。一句不讲。我现在得跟我的律师谈。在此之前我什么也不讲。那么你给我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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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报出一个对于我的状况相当高的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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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太少！这样我无法维持生活。这倒很适合你。我得点零钱挨饿，你给我一个月的钱只够你跟你的戛纳妓女两天之内就奢侈地花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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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只有我的工资。”我说“我没有财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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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一个银行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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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那上面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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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头上是你的名字。我只有签字权。如果我把上面的全提光，你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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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会这么做的，”我说“免得理亏。”我说，打算明天一大早就禁止卡琳使用这个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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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士的股票，其中也有一半属于我。”卡琳说“我可以飞往苏黎世，卖掉那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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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这么做。”我说。奇怪的是我对瑞士的股票无所谓。我明天也得去找我的律师。他二十年来就是我的律师和我的朋友。我得跟他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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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什么都不讲了，”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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