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节

失了，但这一会儿让我觉得好像过了好久。“我没有你也没法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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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夜里我一分钟也没睡。咱们的所作所为真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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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的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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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恶的疯狂，罗伯特。我不相信咱们能幸免。咱们的所作所为是被禁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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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禁止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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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在伤害另一个人，因此它是被禁止的。上帝禁止它。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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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在乎，不管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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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让我讲完！我要讲的话实在太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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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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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无所谓！完全无所谓！你知道吗，我多么爱你，尽管咱们做得不对？尽管有这一切？我多么爱你，可是还没有真正认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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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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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见过律师后再给我打电话，好吗？我等。哪怕是清晨五点钟，你打，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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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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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沙声又响起来。我听不懂昂热拉的话了。喇叭里的声音第三次呼唤前往法兰克福的旅客。沙沙声不断。没有意义。我将话筒放回叉簧，走到我所在邮局的柜台付费。然后我急忙——是的，我急忙，我紧赶慢赶，我一下子又能跑了——跑向一家花店。在那里我把昂热拉的详细地址给了一位年轻的女售货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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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两百马克的‘宋娅’。”我说“请您打电话到戛纳。请通知加姆贝塔广场上的‘花月’花店，您能在您的全欧送花服务簿里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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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先生。要写点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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