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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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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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体不好，保尔”我全讲给他听了“但你不能讲给任何人听。”我最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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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热拉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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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她猜我有点毛病，在脚上。一旦严重了，我可以退休，靠退休金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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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将三分之一给卡琳。那你就更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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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但是我可以一直呆在戛纳。在那里我找得到工作，肯定的！我能讲法语。我在那儿很容易找到工作。”我一下子感觉轻松些了，简直像解脱了似的。对，对，但愿间歇性跛足这期间严重起来。对，对，但愿他们要我退休！“但我不想折磨和羞辱卡琳，”我强调说“那太卑鄙。我要申请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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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如既往地反对你申请离婚。有什么理由？你根本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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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知道呢？我一回到家里，就进了地狱。我妻子恣意挑衅，充满敌意。我们不再一起过婚姻生活。你就不能靠这些做点文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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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生气地耸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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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太少了。让她起诉！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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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激烈地说“我要你申请离婚！无论如何！我拒绝再侮辱和伤害卡琳。我要离开她——但是要尽可能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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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你吧。那咱们就再做一份档案记录，你不听我的建议，要我提出申请。你得为我签字。我是你的朋友。但我也是律师，得保护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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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乐意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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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授予全权。”他将一张预先印好的表格推给我。我签了字。“那我就申请离婚吧。我说你真是疯了！可你反正不听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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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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