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了，罗伯特罗伯特我为你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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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稽之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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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不是无稽之谈！他们想看到你死去。噢，上帝，万一你出了什么事——那我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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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出什么事的。”我说，心想，但愿如此。今天晚上可够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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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热拉突然从床上跳起来，抱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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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怕得很！到我身边来，罗伯特，到我身边来，快！我想感觉到你。”她全身都在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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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来到昂热拉身边，我们以绝望的野性做ài。最后，我从昂热拉的身上挪开了我的身体，谛听她平静的呼吸。我熄掉床头灯，睁眼躺在黑暗中，听到火车隆隆地驶过海边。我睡熟了，是昂热拉唤醒了我。她抱着我的胳膊叫我的名字。我好不容易才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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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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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原谅，亲爱的，我叫醒了你！我得让你看一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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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床边，俯身向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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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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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点半，”她说“我再也睡不着了。我起床走上平台，于是我就看到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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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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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带你去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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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床上跳起来，跟在她身后，急步穿过客厅，跑到室外一片花海的平台上，它沐浴在朝阳的强光之中。我俯瞰城市，它的白房子也亮得刺眼，就跟又变得波平如镜的大海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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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在那下面，”昂热拉说“在那上面。在山坡上。”她用手指“在柏树旁边！”最后，我在房子后面陡峭山坡上的柏树旁发现了它——一棵开满粉红色花朵的杏树。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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