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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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调正合适。”他说“恭喜。在你这种处境还撒野，好极了。了不起，实在了不起。我从没讲过我为你这个新女人高兴，这辈子从没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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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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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骚羊！你想怎么讲我就怎么讲吧！你完了！”他突然喊道“完了！你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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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这又是我的老古斯塔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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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就明白了。”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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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马上又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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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所讲的，你不再过问此案。立即生效。我有一次给过你三万、另一次给过你五万马克的旅行支票，它们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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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儿。”我说，将支票簿放到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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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来见古斯塔夫之前先去过银行，找到那位幸福的克拉塞老先生，从我的户头上取了八万德国马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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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您有什么打算，卢卡斯先生？”克拉塞吃惊地问。跟所有与钱打交道的职员一样，当别人要求他自己的钱时，他总是吃惊。这一定是什么心理怪癖。这些人似乎是把那些根本不属于他们的外人的钱看做他们自己的，想保护它们。“在您这种处境下，您现在可别干蠢事。您想想，您仍然需要钱生活，如果您现在提取这么大的数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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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户头上马上又会有钱进来，克拉塞先生。”我说“我需要这八万买旅行支票。”我也这么做了。这是对的，我将我的大部分积蓄投入了赌博，但是我必须这么做，这属于我的计划。那是当然的，古斯塔夫现在当然会要回他的公司的旅行支票，原先的支票我已经给出去了，付给了倪科尔-莫尼埃。我拿着这本小簿子坐车来到吉斯塔夫那儿，现在我将它放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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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去。”我说，这是一个危险的瞬间，因为他也许马上就会发觉，那不是他给我的支票。但是他也有点激动，恼火我的粗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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