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

p;“所有的人都会紧张。所有的人都头疼。米斯特拉风是一股北方吹来的冷风，从罗奈河谷吹过来。别摆出这么一张脸，罗伯特。请不要这样！你得相信我讲的话。如果我终生做你的情妇——对于我还有什么比这更美好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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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胳膊揽住她，吻她。我们倒在沙发上。米斯特拉风绕房怒吼。它摇晃着玻璃门，让遮篷的连接处咯咯作响。它呼啸、怒嚎、吼叫，透过窗缝钻进来。最后，当我放开昂热拉时，我看到她眼噙热泪。我吻净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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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哭，只因为我太幸福了。”她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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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因为你太幸福了。”我说，继续吻净她的眼泪，但老有新泪不断流出。米斯特拉风绕着我们的家怒吼，绕着地球上这个我们惟一安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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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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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夜里我们也差不多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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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喝香槟，俯瞰波涛澎湃的大海。游艇的航行灯在康托港里起舞。我们看着电视里的一部影片，然后还收听了最后的新闻。后来，昂热拉放上了科勒-帕提的唱片。暴风雨越来越猛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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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要持续三天。”昂热拉说“你冷吗，亲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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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也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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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着一件晨服，她穿着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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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去杜塞尔多夫。”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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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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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勃兰登伯格有事找我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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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么回事啊。今天下午怎么样？你有什么收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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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倾听科勒-帕提的音乐，倾听米斯特拉风的泣诉、咆哮和叹息。在昂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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