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节

p;“对，赫尔曼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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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让警方和您的公司感兴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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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当然，”我说“那肯定。”我拿起听筒，开始拨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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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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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给中心分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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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按下叉簧。她的粉红色的、患白化病的眼睛里有那种我已经见过的惊慌的表情——无法描述的恐惧。她低声问：“您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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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份书面招供，赫尔曼夫人。有关所有参与者的所有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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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我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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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必须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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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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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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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知道得不全我不知道谁是基尔伍德和泰奈多斯雇请的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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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您就撇开他，将其余的详细写出来。请您赶快动手。每一天都算在内。我想下个星期一得到您的招供。事前我还要一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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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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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球保险公司将为‘月华艇’支付赔偿，”我说“一千五百万德国马克。我要这一千五百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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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这是疯了您必定是疯了。”伊尔德-赫尔曼低语。我站起身，摁开关，荧光灯管亮起来。它照在昂热拉替伊尔德-赫尔曼画的画像上。这时我想，我是多么爱昂热拉啊，在我死后，我必须保证她安然无恙。我怎么做，我无所谓，完全无所谓。这幅肖像惟妙惟肖。我注视着。我注视着伊尔德，她倒回她的枕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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