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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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清抿抿嘴，避开聂昭的目光，黯黯垂下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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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学中不少聂昭的耳目，穆清身边亦有暗卫跟着，林斐找过穆清的事情他自然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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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日林斐所选位置不好靠近，是以林斐究竟跟穆清说了什么，聂昭便不得而知了，但无论林斐说了什么，穆清都好似有所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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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昭心下却是一阵烦躁，拉着穆清的力道不由重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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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清吃痛抽了下手，诧异的看向聂昭，却见他刚刚还带笑的眉眼此时却是一片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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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昭缓缓松开手，扯了下嘴角，看起来笑得极为勉强，他没有看穆清，只苦涩开口：“林斐找过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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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清瞪大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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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昭道：“他也来找过我，想来他也是劝你离开我的吧？你应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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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凄然的看着穆清，眼中却又含了几分期冀，仿佛在等着宣判的囚徒，只等着穆清丢下令牌，断他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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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清从未见过这样的聂昭，便是他身负重伤时也依旧能与他谈笑风生，他上前一步紧紧抱住聂昭，忙道：“我没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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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何故如此？”聂昭轻轻推开他，低垂着眼睫，“我是不是让你为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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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清忙不迭摇头，聂昭没有让他为难，是前途未卜让他为难，他从不后悔和聂昭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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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为何烦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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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清迟疑着，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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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未曾想过和聂昭的以后，那聂昭可曾想过他们的以后？假如聂昭未曾想过，他该如何，若想过的话，他又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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