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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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珏惊恐松手，顾其玉软软瘫倒在地，他看着聂昭的方向，喉咙发出呼哧呼哧的喘气声，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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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珏眼睁睁看着顾其玉在他面前咽了气，向后退了好几步，他面色煞白的看着聂昭，指着他想要说些什么，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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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清僵直的站在原地，只觉聂昭那一箭似乎不是射穿顾其玉的喉咙，而是他的，他从未见过这样的聂昭，他是温柔的，是冷血的，甚至是残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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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他曾奋不顾身的去救过顾其玉，如今却是如此漫不经心的将顾其玉一箭射穿而面不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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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过去聂昭待他的温柔，穆清只觉聂昭的一颦一笑都让他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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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斐皱眉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紧紧攥起拳头，眉头更是皱得死紧，他看了穆清一眼，又看向聂昭，咬咬牙，从怀中摸出一块令牌递到穆清手里，他本想送穆清出了宫门再回来的，可照如今的局势，他必须留下，以防聂昭杀了聂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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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凑到穆清耳边，低声嘱咐：“我恐怕不能送你离开了，待会儿若是乱起来，你便往东华门跑，关节我已打通，我府上小厮牵了马在宫外等你，出去后一路往朝阳门走会路过一家陈氏成衣铺，那里有我给你备好的包袱，去了换件衣服，城门差不多也该开了，若有人阻拦，你便把令牌给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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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穆清看着林斐递来的令牌，是皇帝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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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斐道：“我答应了陛下帮他一个忙，暂时走不了，你……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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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的功夫耳边传来聂昭的声音，他声音清冷，没有丝毫起伏，仿佛不是刚刚平定一场叛乱，而是在闲适饮茶一般，只是说出的话却格外冰冷：“来人，将逆党拿下，违命者，杀无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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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清向高台看了一眼，高台上，聂昭面容平和，微扬的嘴角藏着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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