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八十三 要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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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弱，求和，朝着仇人说出言不由衷的话，对于她这样心性刚烈的女军人来说，内心的挣扎不亚于是割臂断腕一般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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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不忍，乱大谋。她再痛苦，也要忍耐下来。尽管心里中满是对自己的鄙夷和轻蔑，可她看向方令涛的眼神必须是诚恳的，带着看空世间人情冷暖的彻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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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对陆淮宁的感情很深么？”方令涛走过来，用手捧起她的脸颊，近距离地看着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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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眸光犀利地扫过，仿佛能够探究她的内心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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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睿瑶能够转变心意，这固然是他殷切希望的，不过他对这样的转变却是半信半疑。在玻璃观景台上，他跟钟睿瑶直接发生的激烈冲突还记忆鲜明，她现在转变如此之大，让人感到过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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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于京都军区感到心凉，这还很容易解释，但一个女人转变感情方向，这绝对不是那么容易实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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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对他确实有很深的感情，可是你为什么不问问他对我有没有那么深的感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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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泪水从眼睛中夺眶而出，不是一滴一滴的，而是一串一串地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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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算是找到了一个合理的借口，她可以将积压在心里的负面情绪宣泄出来。她对于父亲的悼念之情，都融在每一颗泪珠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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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令涛用深沉而带着疑问的眸光看着她，并没有什么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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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时候，钟睿瑶哭也许他很心痛，但在这个时候，他感到她的大哭有些突兀，印象中，陆淮宁对钟睿瑶用情也是很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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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当年，为了解救钟睿瑶，陆淮宁可是不顾一切，开着巡天战斗机对自己进行狂轰乱炸的。而且，无论自己怎么诱惑和游说钟睿瑶，她却不所动，一直回绝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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