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窸窸窣窣地摸了过来，刘照君感觉到一只手捏住了他的两颊，将他的脸掰向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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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得不顺着力道转身，刚想张嘴骂人，就听见殷庆炎问：“你的眼睛变成血红色的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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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照君：“……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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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庆炎不知道神经病是什么意思，但想来不是什么好话。他贴着刘照君的后背躺下，食指指关节轻轻蹭着刘照君转回去的脸，“他们都说我还没睁眼时脸上溅了我娘的血，所以睁开眼后眼睛才是血红色……这种颜色的眼睛放在整个东洲都很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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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照君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别听他们瞎说，你眼睛的颜色是基因决定的，不是祖辈遗传就是你自己变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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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庆炎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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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照君：“说你是傻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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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庆炎又开始装聋，“我们出去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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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照君不耐烦道：“你有毛病吧？这大半夜的上哪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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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照君觉得会答应殷庆炎出来的自己才是真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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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感缺失后，其他的感官就会变得格外清晰。平时因为行走需要，刘照君会下意识去分辨脚下踩的都是些什么，是平整的路面，还是泥土之上，砖缝之间的凹陷在平日里都不会有人注意，可刘照君探着走路，需要用鞋侧去感受路面是倾斜还是平整，时常能受到擦过缝隙时一瞬间的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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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突兀在路面上的小石子都能让刘照君停下来思考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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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庆炎牵着刘照君的左手，不时随着对方的动作停下来。他发现刘照君特别喜欢神游天外，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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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喜欢看呆住的刘照君，也很想知道刘照君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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