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前尘旧梦已逝

，说：“不用了，我大概等不到他了，再站会儿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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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仍然站在原处，失去了行动的方向和能力，严旭晖打来电话救了她，他问她在哪里，要不要过来接她去吃午饭，她机械地说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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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起手机，她走到他车前，前挡玻璃已经蒙上了一层黄色的沙尘，她伸出手指，写下自己的手机号码，对自己说，好吧，让老天来决定，如果他看到了和自己联系，那么再见面不迟；如果风沙将字迹湮没，又或者字迹保留到他看到了，他却不打算再联络，那么就从此不见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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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要在号码下面写上自己的名字，一个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小姐，有什么可以帮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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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指停住，当然，她不是他的小辰了，只是一个行为奇怪的路人，她猛然挥手拂去写的东西，“不好意思，无聊乱涂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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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一切都结束了，她没资格逞着年少时的任性，去做不速之客，做别人不愿意负担的责任。昔日曾经那样眷念不舍看着她的那双眼睛，现在只将视线从她身上一划而过，没有多一秒的停留，更没有认出的痕迹，那么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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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风沙弥漫的北京，登上火车。辛辰躺在硬卧中铺，在黑暗中睁大眼睛，看着上铺的床板。火车在哐当哐当地行进，邻近的乘客有人打鼾，有人磨牙，有人讲着无意义的梦话，而她接受着这样注定无眠的长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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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凌晨破晓时分，她再也躺不住了，悄然下了铺位，将散乱的头发绾好，坐在窗边的座位上看着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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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离目的地越来越近，飞驰后退的景物带着江南春日的色彩，一片片油菜花金黄灿烂，零星的桃李在铁轨边自在开放，路边不时出现小小的碧绿水塘，塘边垂柳透出新芽，笼着轻烟般的绿意，迥异于她连日在北京看到的光秃秃的树木、满眼风沙的萧瑟残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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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托着腮，凝神对着窗外，头一次开始认真思索，今后应该怎么生活。她上的三流大学，功课照例是应付差事，好在兼职平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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