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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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解对方的痛点，就别假装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小心炸到你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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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长庚叹了口气：“说点真心想说的话就行，直接点，别拿腔捏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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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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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典想了想自己的真心话——对于一个刚刚失去独生女的单亲母亲来说，好像有些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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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长庚却鼓励他：“相信直觉，放手去做。搞砸了还有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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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中女人一直不停地怒骂着——承认与否，她的暴躁的确削减了白典对她的同情感，甚至于将那些诚实却伤人的语言说出来，好像也没那么困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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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多种情绪的挤压下，白典恍惚进入了一种醉酒般的精神状态，那些平日里碍于礼仪、几乎无法出口的实话，此刻轻松得仿佛呼出一口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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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再有什么婚礼了。你的女儿不喜欢你给她找的对象，不喜欢你选的学科、不喜欢你定的工作……她想要亲手安排将来，她想要定义自己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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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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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目眦欲裂，眼珠通红：“她不喜欢她自己不会说？我是她妈！你又是哪里的野东西，敢挑拨我们母女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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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没反抗过？那天你们是为什么而争吵，她又为什么回了玉郁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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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典发现女人刻意遗忘了某些痛苦但重要的记忆：“逃避有用吗？想一想那些你不愿意承认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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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双瞳飞快抖动起来，死死按住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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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那不是反抗！她还小…不懂事……但她会懂的！她会感激我！等她结了婚…等她当了妈…她就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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