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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典心念一动,还来不及品出什么想法,就看见卫长庚转过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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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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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抬手指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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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狂风乍起,吹得腥红花瓣漫天飞舞。白典也跟着花瓣一起飘飘悠悠地上了天。失重感是如此的逼真,他打了个寒颤,顿时又苏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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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世界的他躺在走廊上。脖子上的伤口还在汩汩冒血,张叏依旧压着他、撕咬他耳背后的皮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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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典觉得意识又开始沉降,这一次似乎是要跌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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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他还有唯一最后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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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叏停下了咀嚼啃咬的动作。他感觉到一阵剧痛忽然刺穿了自己的胸腔。他低头看去,发现心脏的位置嵌着着一柄菜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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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流的血液从嘴角喷出,他猛然醒神,竭尽全力掐住白典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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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下一秒钟,一个更强大的力量揪住了他的脖子,将他提到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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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梦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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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长庚的话语像裁判,语气却充满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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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错误中来,回混沌中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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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叏再没有反抗,随着生命力的流逝,笼罩在他身上的那股疯狂也终于开始消退,只余下最初那个孤立无助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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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他小声嗫嚅,“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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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自始至终都没有人回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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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击虽然停止,但是白典并没有因此而轻松。他的气管已经被咬开,血液随着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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